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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檸嚇得往後縮,連忙搖頭:“沒有的哥哥,我覺得要不我們先回去也可以,我就是怕耽誤你事。”

一旦靳淮川發狠了,夏檸就格外的溫順。

靳淮川知道她不過是短暫的順從一下,但心裏卻是更郁悶了,她很在意被宋晏禮看到。

“哥,要不你去幫我拿下衣服吧,就在十號休息室裏,你看我腳疼死了,走不動了。”

夏檸見靳淮川目光透著冰冷和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索性就打斷他的思路,先把他支開再說。

靳淮川還是不說話,只是睨她。

“快去啊,等會宋晏禮就該抓到我們了。”夏檸演的很像真的。

靳淮川嘆了口氣,還是桎梏著她的脖子,語氣平淡卻充滿威脅:“你要是敢跟那小子說你在這......”

“行了,我們現在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夏檸還一臉委屈,甚至抽了抽鼻子:“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個這麽不值得信任的人。”

靳淮川松開手,“行了,別裝了,你最好老實點。”

靳淮川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夏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關上門才算踏實。

靳淮川雖然對她容忍度很高,但面對宋晏禮的時候,卻表現出十足的占有欲,有時候夏檸真的怕他發瘋,嘴上說的那些事還真敢做出來。

所以現在還是乖乖的跟他離開為上策。

她拿起手機想著給宋晏禮發條消息,說自己已經離開了,他到時候肯定知道靳淮川是跟著自己一起走的。

到底有沒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呢,讓大家都快樂。

夏檸醞釀了好一會,才回了一條自認為對誰都傷害不大的消息:

【晏禮哥哥,我哥因為勞累過度,身體很虛,已經扛不住了,所以我帶他先回去了,明天我一定請客吃飯,真的不好意思了。】

宋晏禮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剛從十號休息室出來,看著這條消息盯了許久。

休息室裏一個人也沒有,知道她在搪塞自己,其實都沒有打算拆穿,但她這麽說了,他也只想陪著她裝傻。

“讓讓。”

宋晏禮擡頭,看到那位“勞累過度”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捏緊了拳頭,到底憑什麽。

見他不讓,靳淮川也懶得搭理,從旁邊繞了過去。

靳淮川朝前走了還沒兩步,宋晏禮就轉過身光明正大的質問他:“檸檸在哪?”

靳淮川也不惱,回頭看他一眼,“宋總未婚妻不見了?那你來找我也沒用啊,我只知道我老婆在哪,跟你可沒什麽關系。”

“想讓我幫你找?”

他往門邊靠了靠,雙手抱在胸前:“可惜了,我不是慈善家。”

“你以為你用的那些小把戲能騙到檸檸,你要真是念在你們在一個屋檐下過了十幾年,就還她自由。”宋晏禮上前一步,滿眼的都是憤怒。

因為他發現靳淮川嘴角破了,甚至血液才凝固的狀態,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靳淮川就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情緒,但眼裏是看不清楚的幽深。

現在正式宴會熱鬧的時候,所以在休息室的人並不多,走廊上也是只有他們兩個。

“自由?”靳淮川忽然正經起來,“宋總,你不要說的我好像綁架了她一樣。”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用的那些卑劣的手段,她怎麽可能答應跟你結婚。”

靳淮川忽然擡手,“宋總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你以為檸檸不跟我結婚,就輪得到你嗎?”

兩人之間氣氛僵持到了一個冰點,劍拔弩張,像是隨時會被引爆的炸彈一樣。

靳淮川擡手看了下時間,耽誤的有點兒久啊,他又說:“還記得上次跟你說的麽?在愛這件事上,沒有先來後到,檸檸不喜歡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宋總,別一棵樹上吊死,你這樣的青年才俊,以後機會多著呢。”

說完,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轉身朝十號休息室走去。

宋晏禮似乎有些崩潰,朝他大喊:“那你敢確定夏檸就是喜歡你嗎?”

靳淮川停下腳步,轉身跟他說了最後一句:“她喜歡誰你不應該去問她嗎?”

“怎麽?宋總沒有勇氣接受現實麽?”

夏檸穿好鞋,都打算出去找靳淮川了。

這人還真是,讓他去拿下衣服,比烏龜還慢。

別說了,要是烏龜,爬也該爬回來了。

夏檸剛準備拉開門,門就被人外面推進來,靳淮川有點心不在焉,差點碰到夏檸,及時止住,就半拉著門。

“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去找宋晏禮了。”夏檸逞一時嘴快。

靳淮川剛剛才遇到他,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有點頭疼,但沒表現出來,把她衣服敞開,夏檸就直接轉過身張開雙手,等著他給自己套上。

但靳淮川還是沒動作,夏檸瞪他一眼:“你再不給我穿我就找......”

靳淮川走過去輕輕捂著她的嘴:“祖宗,別再提那個人的名字了。”

說完又放開,夏檸剛準備說話,靳淮川直接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又迅速分開,然後到她身後幫她伺候她穿上外套。

夏檸還沈浸在他的吻裏,反應過來微微上揚嘴角,嘀咕一句:“也不知道這撩妹技巧在哪學的,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

“確實不是第一次。”靳淮川散漫回應::“你整個小學的衣服不都是我幫你穿的麽?”

夏檸不得不承認,確實是。

誰讓他一開始就幫自己穿,就好像有了依賴,從那天以後,一旦天氣稍微冷一點,她就習慣性的躺在被窩裏,然後等著靳淮川來給自己穿衣服。

可以說靳淮川整個初中跟高中的冬天早上,基本上洗漱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給自己穿衣服。

夏檸想到這些,笑出了聲。

靳淮川幫她穿好,又走到她面前,幫她把拉鏈往上拉。

拉到胸前位置的時候,剛剛被他弄亂的胸貼都稍微漏了一點出來,夏檸見他目光越來越有別的意味,夏檸立刻察覺,側過身體,自己把拉鏈拉到最上邊。

靳淮川輕咳一聲,拉著她就要出門,夏檸忽然用力拉了拉他,等他側過頭看自己,夏檸露出一臉心虛:“總覺得這樣直接走不太合適。”

靳淮川算是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想要跟宋晏禮打聲招呼再走。

靳淮川還是直接拉著她往外走,還說:“那小子鬼心思太多了,你再去跟他說兩句又要被他迷惑,今晚根本走不掉。”

夏檸笑:“你別把人家說的跟個狐貍精一樣啊。”

想著宋晏禮還沒回他的消息呢。

靳淮川因為著急從機場直接趕來宴會,壓根沒有訂酒店,連隨身行李都還在車上。

哦,這輛車還是找南淮的一朋友借的。

“回你家?”車內,靳淮川又問了一遍。

夏檸看著窗外,有點猶豫要不要跟他說是龍溪公寓,畢竟只要他隨便想想,就能知道那公寓是誰的。

她不可能會在這有住的地方,如果說是夏家的,更不可能,畢竟自己以前每次來都是住酒店,怎麽會好好的蹦出一個公寓給你住呢?

她在這的朋友又屈指可數,所以公寓是誰的,不難猜出來。

但夏檸一直不回答,靳淮川也知道她心裏有鬼,調侃的語氣說:“看來是個不太好回答的問題。”

夏檸瞥他一眼,胸有成竹的說了地址。

靳淮川在車載導航裏輸入地址後,就照著導航走,又問:“這次怎麽沒住酒店?”

“人宋晏禮有現成的房子,幹嘛住酒店,多浪費錢啊。”夏檸又開始陰陽怪氣:“我又不像你,哪有那麽多錢,還陪人家小姐姐逛商場。”

靳淮川笑,也有點意外:“你連這個都能知道?”

夏檸本來靠在靠椅椅背上,聽到這句,忽然坐直身體:“你還真敢綠我?”

“靳淮川你......你調頭,我要回去找晏禮哥哥。”

靳淮川給她一個眼神,夏檸覺得像是扔過來一個刀子。

夏檸聲音小了不少:“你出軌了還敢兇我。”

“你把那新聞再好好看看,你連方阿姨都不認識了?”

“方阿姨?十年前跟她老公定居舊金山那個阿姨?”夏檸有點意外,方阿姨是蕓姨的多年好閨蜜,夏檸第一次化妝還是跟她學的,為人和藹又幽默風趣,喜歡看各種各樣的帥哥,去各種有帥哥的場子。

方阿姨帶著蕓姨去玩的時候,沒少帶夏檸去。

只是沒想到方阿姨也會鐘情一個人,不過夏檸也不得不承認,她老公確實優秀,也有顏值,暗戀方阿姨十年,站在風投行業的最高點來找她。

對夏檸來說,這件事就是童話愛情。

方阿姨走之前還跟夏檸說,一定要趁著年輕多去體驗不同的愛情。

可惜了,夏檸對這方面不怎麽熱衷,甚至還沒有怎麽戀愛就結婚了,一想到這,夏檸不覺嘆了口氣:“虧死了。”

“什麽?”

夏檸就是一旦想到什麽,就忘了正事的人,現在一想到方阿姨,就把批判靳淮川的事情忘得一幹二凈。

還沈醉在其中。

“方阿姨讓我多談幾段戀愛,可是我倒好,還沒戀愛就結了婚,所以虧死了。”

靳淮川哂笑:“我以為我們在談。”

夏檸一臉嫌棄:“誰跟你談啊,我們這樣一點刺激感都沒有,就是要那種跟不認識的人談才刺激,你對我太了解了,幹什麽都能猜到。”

雖然夏檸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刺激?你在我眼皮底下,陪宋晏禮那小子來參加晚宴還不夠刺激麽?”

夏檸:“......”

“你......你也就只能抓著這一件事情怪我,那你呢,我昨晚給你打電話,是一個漂亮女孩接的,還是在你辦公室,手機這麽隱私的東西你居然交給一個外人,先不說你陪誰逛街吧,單純地就這個事情你都沒給我一個解釋,所以我陪人家參加晚宴怎麽了?”

夏檸一說到這個就一頭的火,雙手抱在胸口,靠著座椅,又說:“當時跟你結婚前,我明明提醒過你,我有婚約,你自己不當一回事,現在出了事你知道怪我了。”

夏檸越說越氣,甚至有一股想要下車去找宋晏禮的沖動,就要氣死他。

“對了,那房子就是宋晏禮的,我今晚就是要住在那。”

氣死他,氣死他。

一直到地下停車場,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夏檸下了車,靳淮川也跟著下,到了電梯口,夏檸才問:“你來幹什麽?”

“沒地方住。”

剛好電梯來了,夏檸直接進了電梯,沒看他,只留下一句:“隨便你。”

開門,剛打開燈,夏檸還沒說話,靳淮川就把手機遞給她:“你說的應該是這個新聞吧?”

夏檸垂眸看了眼,確實是中午宋晏禮給自己看的是一樣的。

夏檸沒答,靳淮川直接遞到她手上:“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方阿姨。”

“我又沒讓你證明......”搞得自己好像不信任他一樣。

但仔細一看,還真是方阿姨。

靳淮川看到她表情裏一瞬的變化,她就嘴硬吧。

他又說:“北美這家媒體跟宋氏在北美的分公司是深度合作,網上你可以自己找到,相信我說的你應該能理解。”

夏檸了然,不就是想說這都是宋晏禮故意用激將法激怒夏檸嗎?

甚至更嚴重點,會破壞兩人之間的關系。

但其實夏檸並沒有不信任他的意思,而是即使知道不是真的,也不過是想聽他自己說而已。

就跟他當時沒有跟自己商量就在國外創業一樣,就是想做一些讓他生氣,又讓他註意到自己的事情。

靳淮川知道她還在思考,他繼續說:“昨天是有突發事件,那位女士是我投資方派過來交接的秘書,當時是外面忽然有人跟我說有個電話需要緊急處理一下,我才直接走掉的,後來我回來她跟我說我妹妹給我打了電話,因為你連續打了兩個,所以以為是有緊急的事情,才擅作主張替我接的。”

夏檸知道他出差肯定是因為有事情,所以在聽到他解釋知道,知道是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沈默了好一會,夏檸嘟囔著:“那......那你昨晚怎麽不直接跟我說。”

“我說了,但是你睡著了,夢裏還說知道了,誰知道你一醒來就全忘光了,還拉黑我。”後半句話多少有點委屈的成分在裏面。

昨晚說了?

夏檸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靳淮川又向她走近一步,夏檸被迫從思緒裏走出來,一臉警惕的看向他。

靳淮川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看著她,眼裏滿是赤誠:“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我沒有及時跟你解釋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對不起。”

靳淮川居然也會有跟她道歉的一天,夏檸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從小到大,他好像做什麽都是對的,除了那次他喊自己全名意外,自己哭了,他道歉,好像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

夏檸低著頭,大拇指的指甲一直嵌進食指裏面,糾結著,還是小聲說:“我又沒怪你......”

夏檸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又在振動,夏檸拿起來一看,是宋晏禮,直接當著他的面接起來,“晏禮哥哥......”

夏檸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靳淮川忽然把她抵在墻邊,彎著腰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忽然來的動作讓夏檸猝不及防,下意識的輕聲嗯了聲。

靳淮川沒有多做停留,咬了一口就及時退出來,夏檸捂著被他咬的那塊地方瞪著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塊溫熱像四周蔓延,剛剛微微的疼痛感化作酥麻的癢意分布在其中。

夏檸張著嘴,直到電話裏那聲“檸檸”,夏檸才想起來,宋晏禮還在跟自己打電話。

絕對被聽到了,或許他已經知道了。

“我在呢,我剛剛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腳有點疼。”夏檸急中生智編了一個理由。

宋晏禮說只是確認一下她有沒有安全到家,夏檸說到了家,準備洗漱休息呢,宋晏禮這才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句晚安就掛了電話。

夏檸掛了電話,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才八點。

一聽就知道是搪塞別人的話。

她看著始作俑者還一臉無他無關的直接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走過去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靳淮川大方承認,緩慢睜開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夏檸,說:“你氣死我,我就氣死他。”

夏檸:“......”

這男人真的有點小心眼。

靳淮川又合上眼,散漫說:“沒良心,我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接,別人隨便誰給你打電話就接了。”

宋晏禮是別人隨便誰?

“我可沒接到你電話。”夏檸坐在他身邊,邊打開外賣軟件,都怪他今天忽然過來,害的自己都沒蹭到飯,邊看外賣邊說:“我把你拉黑了。”

拉黑了也得一副傲嬌模樣,因為他活該。

“嗯,我下午借別人手機給你打電話,本來想告訴你我到了南淮,誰知道你直接把那個號碼也拉黑了。”

夏檸:“......”

她側過頭看他:“那個人是你啊?”

本來宋晏禮來接她的時候,剛上車就接到一個南淮本地人的陌生號碼,夏檸第一反應就是詐騙電話,直接拉黑處理,畢竟以前遇到這種事情也不少。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所以就因為這事,剛剛接宋晏禮電話的時候他才生氣麽?

夏檸發笑,轉頭看他,發現他真的已經睡著了。

夏檸呆楞的看了他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滿臉的疲倦,連嘴邊的長出的細微胡渣都沒來得及刮,靳淮川這樣的潔癖最受不了,但可能是真的因為趕飛機,所以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過來的吧。

怎麽忽然有點感動呢?

夏檸還沒反應過來,靳淮川伸手把她往自己身邊拽,兩人肩膀就緊緊的挨在一起。

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居然假睡。

“就這樣讓我靠一會。”靳淮川連聲音都充斥著疲倦。

夏檸坐直身體,讓他盡可能靠著舒服點。

其實說不想他是假的,他一來,自己的不安感確實都消失不見了。

昨天上午爺爺對自己的態度,還有今天保姆對自己的態度和晚上宋晏禮不經過自己同意就給自己按頭加上去的身份的無奈,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

夏檸心裏忽然暖暖的,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臉,忽然和靳淮川四目相對,夏檸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做什麽?”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他的聲音沙啞的不行。

做什麽?他瞎嗎?

“摸摸你。”

“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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